妹们还眼巴巴的等着九郎品鉴才艺呢,小女就不耽搁九郎好时光了,告辞。”

    再也不见。

    声落转身疾步向院门外走去。

    刚迈出两步,忽的手腕一紧,她被一道巨力拉着后退。

    后背处传来一阵震颤,低沉好听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姜二小姐何必急着走,宴席刚刚开始,惩戒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说是吗?姜家主。”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姜施伯说的。

    姜施伯哪敢说不,忙献媚笑道:“自然,姜宛莫要不识趣,九郎让你回来便回来,祠堂改日再跪。”

    姜宛喉间哽出一口老血,盯着手腕处的手,恨不能咬下一口肉来。僵硬扯起唇角,佯装羞怯后退挣脱男子束缚,怯生生道:“是,都听父亲的。”

    祠堂明日再跪也可,只要明晚她不出现在谢九郎房中,命运就会被改写。

    谢九郎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指尖摩挲,回忆刚刚触及女子肌肤的感觉,冰凉细腻,仿若一尊冰雕美人。

    挥手招来侍从,低声交代了两句,抬脚回到座位。

    宴会继续,姜家女一个接一个献上才艺,钟鼓声响,院中莺莺燕燕使尽浑身解数各显神通。

    姜宛在角落如坐针毡,对面的视线如刀子般落在她身上。

    她不敢抬头,只能盯着桌上的蚂蚁玩。

    恶趣味的拨弄下一颗葡萄挡住蚂蚁去路,看它们在葡萄下急得团团转。

    对渺小的它们来说,这颗葡萄就像座大山,无法攀越。而她则是掌控它们命运的神。

    蝼蚁与神……姜宛心神震动,何为蝼蚁?何为神?

    只要能力强到足以压迫这个世界,那便是神!

    若她变的更强呢?是不是就能跳脱这方泥潭,做自己想做的事。

    忽的身上一沉,纯黑色狐裘披风被稚儿披在她身上,“九郎特意命人送来的,小姐穿上吧,不然那小厮不肯走呢。”

    熟悉的松香味令姜宛皱眉,这是谢九郎的披风,世间仅有两件,一件在他手中,另一件在皇宫。

    谢九郎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他当真看上自己了?

    不,绝对不可能。

    上一世他分明说过,此生最厌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