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外头,天气又不暖和,您别日日沐浴,若是着了凉,那才是非同小可。”
不吃可以,浴而不沐也可,完全不沐浴,那是要李君策命了。
正想着,他鼻间一痒,竟小小打了个喷嚏。
相宜一惊,连忙给他把脉。
李君策皱眉,“旁的本事没有,咒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相宜是真怕他有个头疼脑热的,又是出门在外,上下尊卑忘了一半,忍不住怼他:“是我咒的吗?口腹之欲不禁也就罢了,沐浴后,又不速速擦干头发,怎能不受凉?”
她说着,摸了把李君策的头发。
好家伙,竟是半干的。
她想都没想,将他头顶玉簪一把拔下,那挽起的一半乌黑头发,瞬间倾泻而下。
李君策一把抓住她手腕,“做什么?”
相宜冷脸道:“您已受凉了,带着这半干的头发入睡,明日必要染上寒症!”
说罢,抽出手,去柜中拿出干布,又回他身边。
李君策以为她要借题发挥,不想,她叹了口气,自责道:“是臣之过,不该儿戏。”
闻言,李君策反倒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