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安道:“长宁是在咱们身边长大的,孩子好不好,我心里有数,怎么就没规矩了?”
林玉娘眼神流动,不曾反驳。
孔临安把孩子放下,对孩子道:“宁儿,出去玩吧,爹爹有话同母亲说。”
“是——”
小人儿退后一步,像模像样行了一礼。
孔临安万分满意。
等孩子走了,他走到林玉娘身边,自责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独自照料家里,必定是受苦了,母亲不是好相与的,萱儿又不懂事。”
林玉娘闻言,眼泪无法自控。
她坐着抱住了孔临安,抽泣着道:“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儿,你不计较我的过失,已经是你大度,我怎敢再叫你母亲受苦?”
“过去的都过去了……”
“不,没有,在临州时你听到若若说的那些话,必定是疑我了。可是子郁,我向天发誓,这辈子我心里想的盘算的,无一不是为了你。”
孔临安不愿意去细想她和若若说的那些话,他深呼吸,压下心底的别扭,“我自然信你,咱们夫妻一体,合该相互扶持。”
林玉娘心中大喜。
她知道,临州的事终于可以翻篇了。
忽然,孔临安问她,“若若的事是怎么回事?”
林玉娘擦了擦眼泪,叹道:“从临州回来,她就是疯疯癫癫的,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总是念叨孩子,一日日的下来,也就熬不住了。”
她神色怜悯,没有恨意。
“我一直没将她下葬,遗体留在孔氏家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再给她选块好地方?”
孔临安点头,“这是自然,她好歹怀过孔家的骨血。”
说了会儿话,孔临安觉得疲惫。
林玉娘起身,亲自伺候他宽衣。
方才出狱,情绪激动,孔临安还没来得及细看她,骤然靠近,这才发现她脸上瘢痕未去,额头上坑坑洼洼,看着叫人不适。
林玉娘不觉,见四下无人,手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胸膛。
“子郁……”
孔临安没有任何情动,下意识避让。
“玉娘,我有些累了。”
林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