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顿住。
呵。
她就知道,李君策不会平白无故夸她,还这么轻易就许诺。
这家伙……
分明是又想打劫。
此刻他们已经彻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祖父给的东西,理所应当要交给李君策,也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但相宜始终记得祖父说的话,凡事谋定而后动。
玩叶子牌时,祖父也常教她,手中的牌,露三露七就够了,再往上,便是没了底牌,任人拿捏了。
她叹了口气,对李君策道:“殿下,臣真的只有三百万两。”
“或者——”她沉吟片刻,说:“那些古玩字画还值些钱。”
李君策不语。
他看着她。
再看。
相宜微笑。
再笑。
许久后,李君策倒笑了。
相宜心中一怔。
她还没见李君策笑这么温柔过。
正走神,李君策微笑道:“那刚才说的三年,恐怕要推迟了,不如改成……五年?”
相宜:“……”
她忽然觉得,李君策笑起来,跟云霜养得那条吃饱了还汪汪叫的坏狗很像——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