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幽幽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一晚上叫了七遍水，而且这段时日，夜夜皆是如此。”
“皇上的龙体，怎能受得了这般折腾！”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指责与不满，眼神中满是对柳婕妤的怨恨。
柳婕妤轻轻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赞同之色：“昭姐姐所言极是，嫔妾也有些吃不消了。”
“只是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臣妾为了不辜负这份深情，只能……”
后面的话她没有明说，但在场的嫔妃们都心领神会，心中愈发嫉恨。
同时，众人也在心中不禁纳闷，如今皇上在甘泉宫被毒害成这副模样，柳婕妤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她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甚至还在这里气她们？
周明婉心中也觉得颇为好笑。
同时，她对张天泽中千机伞之毒一事愈发感到困惑。
这毒，到底是不是柳婕妤下的？
“继续说！”周明婉冷冷地开口。
柳婕妤再次点头，神色间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慌。
“臣妾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便吩咐人今早炖了人参汤，本是想给自己补补身子的。”
“但皇上这般累，臣妾心系皇上，便让小荷将这人参汤端给皇上喝了。”
“哪里想到，皇上刚喝下人参汤，就突然吐血了。”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再说了，皇上自从将臣妾从凤栖宫抱回后，便一直未曾离开甘泉宫。”
“若臣妾真要毒害皇上，又怎会如此愚蠢，选在这个时候下手？”
“如今皇上这般宠爱嫔妾，臣妾又怎舍得加害于他？”
“给臣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说到此处，柳婕妤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可怜地看向周明婉。
然后缓缓躬身一拜，哀求道：“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明察秋毫，一定要找出真正想要毒害皇上的凶手。”
容妃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柳婕妤这话说得倒轻巧，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贼喊捉贼’这一说。”
柳婕妤抬起头，与容妃对视，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容妃娘娘，您心中已然给嫔妾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