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着眼眶通红的张若佳，正怯生生地看着周明婉。
周明婉不急不缓地从贵妃椅上起身，朝着张天泽盈盈一礼，声音轻柔：“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张天泽并未唤她起身，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今日的周明婉穿着一袭素白色宫装，衣上绣着大朵牡丹，衬得她肌肤如雪，面色如玉。
青丝如瀑，因晒太阳的缘故，脸上还带着一丝嫣红，显得格外动人。
张天泽一时看呆了，心中竟泛起一丝涟漪。
这样的周明婉，他从未见过。
周明婉微微抬眸，察觉到张天泽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本想着禁足期间无人来访，便随意穿了些轻便的衣裳，没想到张天泽来了。
“起来吧。”
张天泽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带着质问。
“婉儿，你为何打佳儿？”
“她还小，或许言语有些不敬，但她是公主！”
周明婉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张天泽身后的张若佳身上，语气平静：“皇上，佳儿有说臣妾为何打她吗？”
她缓步走到张若佳身旁，目光如冰，直视着她的眼睛。
“本宫乃堂堂一国皇后，佳公主却让本宫去昭和殿，向昭贵妃道歉。”
周明婉转头看向张天泽，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皇上，您说，臣妾打的对吗？”
张天泽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佳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切莫与她一般计较，小惩大诫便好，何必掌掴？”
周明婉冷笑一声，语气坚决：“臣妾自知教导不好佳公主，还请皇上做主，将佳公主放在昭贵妃名下抚养吧。”
此言一出，张天泽与张若佳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张天泽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张若佳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母后！您……您真的不要佳儿了吗？”
周明婉冷冷一笑，语气决绝：“不要了。”
她再次向张天泽行礼，语气坚定：“请皇上做主！”
张天泽叹息一声，伸手想要扶起周明婉。
周明婉却已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