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周文晖向前一步,细密的秋雨在他身后连成线,冷气直窜,“你错了,别人只会说你活该。”

    一个在分家后几乎净身出户的儿子,旁人凭什么要求他以德报怨?

    周母听到这话,脸上血色尽失,嘴唇惨白。

    这是——

    直接和她撕破脸了。

    她嘴唇嗫嚅,想反驳,想怒吼,想痛哭,但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惆怅与悲恸还有难以言喻的恐慌从心头升腾而起。

    “文晖。”

    周文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和心情,既然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话题也没继续的必要,他话锋一转:“这就是你一连几天来机床厂要找我说的事?”

    周母:“……”

    她本想打感情牌从老四那捞点钱,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怼了一通。

    可好不容易才见到人,放弃吧,也实在不甘心。

    “不是。”她吞吞吐吐道:“廖家又要了二百块彩礼,妈手头实在没钱了,我问你借成不?会给你打欠条的。”

    周文晖如鹰隼般的目光盯得周母心里直发颤。

    他想了想,一定是刚才的话说得太仁慈,以至于他妈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妈,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我和周文彦、周文智没什么手足情,既然已经分家了,那以后就当普通亲戚走动,借钱的事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