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道:“甭管咱们挣了多少,都分他一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有利益牵扯够深够远,关系才能更稳固。
就像蒋淮与孟家。
周文晖的笑容渐深,“我有分寸。”
他本想事无巨细还原下午商议的细节,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别拿这些烦人了,“你放心。”
沈江秋更踏实了,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商务印刷厂,而不是新华印刷厂?”
周文晖解释道:“咱们挑了《数理化自学丛书》第一册,里面有大量的数学公式和符号,商务印刷厂更擅长印刷这些。”
沈江秋瞬间秒懂。
在日新月异的后时代里,打印机、复印机屡见不鲜,可在70年代末,是需要工人先把对应的一个个铅字挑选出来,放在撮字盒里,再进入排版印刷的。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些门道呢。”沈江秋很感慨。
夫妻俩看过周晞,甜甜蜜蜜地往回走。
这时周文晖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参加高考,你呢?”
想当年,媳妇的成绩在学校也是拔尖儿的。
还真别说,这问题把沈江秋难倒了。
她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迟疑之色。
倒不是怕考不上,毕竟,77年到80年的试卷在她脑里头清楚着呢。
她担心的是,考上了以后小晞由谁照顾?
难道在家当留守儿童吗?她不舍得。
“再说吧。”她含含糊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