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加醋,“你妈那人,这次的确有些过分了。”

    “没完没了逼着江秋给房,说的话尖酸刻薄还让你们离婚。”

    “文晖啊,听婶子一句劝,江秋是个好女人,可不能让她寒了心。”

    她说的这些,和周文晖猜测的差不多,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眼里浮出一丝湿润的水汽。

    从记事起,周文晖就知道妈妈偏心了,但那时家里条件不好不坏,再怎么偏心,也就是少吃一颗糖、少吃一个蛋。

    在心底深处,他始终憧憬着偏心的母爱。

    可没有,从来没有。

    有一点他觉得很可笑:只要他稍微有心灰意冷的苗头,妈妈就能察觉到,并及时给他一点点甜头。

    这些年啊,他就是在一巴掌、一颗枣的反复中长大的。

    他无法摆脱,无法斩断,也无法远离。

    “婶子,我不会。”

    周文晖深吸一口气,把泪意压下,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产房内的沈江秋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了。

    下半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令她恨不得昏过去,可偏偏姜英还在不停让她使劲,“继续用力。”

    就在那股痛感到达顶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嚎啕的叫声。

    “加把劲,头出来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只是稍稍有些弱,姜英熟练地剪了脐带,仔细检查后,对着沈江秋开口,“女孩,四斤六两,得送暖箱去观察两天。”

    沈江秋汗水湿了一层又一层,此刻她瞳孔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听到暖箱,她像是受了刺激,“不。”

    她的孩子,就是在暖箱里被人抱错的。

    姜英解释道,“孩子很好,有点虚弱,送暖箱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别害怕。”

    “不。”沈江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我不想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生怕师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她小心翼翼添了一句,“万一被抱错了,怎么办?”

    [秋秋居然未卜先知,她的孩子的确会被抱错哦。]

    [家人们,我实在想不明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