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方婶子住在隔壁,听到动静时正在前院纳鞋底,她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冲过去看热闹……哦不,是劝架。

    只是和她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场景不一样,江秋是面无表情的,倒是周母,脸红脖子粗地叉腰如泼妇骂街。

    没打起来就好,方婶子松了一半气。

    她先劝周母,“我看你脑子真是坏掉了,离婚可不好随便讲,伤感情的,像江秋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老姐妹曾多次和她抱怨过沈江秋的种种不是,什么太懒啦,太像狐狸精啦,可方婶并不这么觉得,所以她劝的真心实意。

    可周母听在耳里,差点气到爆炸,“你知道个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说。”

    “你觉得好,你倒是领回家啊。”

    方婶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撇了撇嘴,去问另一个好说话的。

    “江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江秋从方婶子露面起就松了口气。

    方婶子虽然八卦碎嘴了些,但心肠顶顶好,有她在自己不至于孤立无援。另外,如果婆婆又故技重施喝农药,也有人能帮忙拦着。

    沈江秋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去医院,绝不给老东西抹黑自己的机会。

    她揉了揉手腕,不经意间露出红痕,红着眼温声细语道,“婶子,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看热闹的街坊越聚越多,安静的胡同立马热闹起来。

    “周文晖单位分房这事大家都知道。”沈江秋嗓音稍稍加大,“婆婆想让我们把房送给小叔子结婚。”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喧哗。

    “真是不像话,哪有这么当妈的!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

    “搞不懂老周家怎么想的,周文晖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不巴结着,反而要捧着一个游手好闲的,到底图啥啊!”

    “结亲还是结仇呢?”

    “你们听说了没啊?马上要进门的媳妇家里势力大,这是给人家做脸子呢。”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表达想法时,沈江秋继续道,“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能做得了主?更何况房子本来就是周文晖挣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