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鱼有些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起眼看向陈立飞:“这是什么?”
“监控啊,笨蛋。”陈立飞没好气的说。
“我当然知道是监控,”许小鱼皱了皱眉,“可是我在家里安监控干什么呀?”
“收集证据。”陈立飞说,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那双总是带着散漫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狡黠,看着许小鱼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一个患有狂躁症的精神病人,在家里酗酒,辱骂、殴打、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一旦被正义感爆棚的网友和记者媒体知道了,你猜那个精神病人的后果是什么?”
许小鱼脸上的表情慢慢从迷茫、疑惑,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这些年来,许小鱼尝试过无数种自救的方法。
她曾经鼓起勇气告诉老师、社区和妇联的姐姐,也曾经去派出所求助过帽子叔叔。
可最后得到的处理方式,永远只有谈话、口头教育、调解、写保证书。
而在那些人走后,等待许小鱼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辱骂和殴打。
周淑芬曾经一边用酒瓶砸向她的脑袋,一边疯笑着刺激她:
“你知道吗小贱人,我是你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属,只有我能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除非你死!可是你敢死吗?啊?哈哈哈哈——”
周淑芬说对了。
她不敢死,这么多年,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许小鱼从来都没有想过,周淑芬折磨了她这么多年的狂躁症,竟然能成为她摆脱她的方法。
许小鱼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陈立飞看向她手中的监控。
“反正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
吃过饭后,陈立飞送许小鱼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小鱼心里还是很害怕。
她对这个家心里充满了阴影,光是一想到回家会看见周淑芬那张脸,许小鱼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可她还是佯装在陈立飞面前尽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陈立飞看了她一眼,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