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走得急,鼻尖沁出了一点薄汗,声音也无端的沙哑起来,张口问道:“妈,敬洲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住院?”
谢咏君的眼神闪了闪,低着头把安神茶放到了木质托盘上。
“哦……他这会儿已经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谢咏君脑子转得快,年轻时又出演过几部电影,演技自然是有的,即便夸大其词的撒了谎,也能不动声色圆过去。
她拿起托盘递给许迎,说:“这样吧,你把安神茶端上去给他,好好的劝劝他。”
许迎点点头,端着安神茶上了楼。
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的光线有些暗淡。
她轻轻地踢开了门,一举一动都有意地放缓,怕吵醒了他。
卧室里只有床头灯开着。
床上那道身影背对着房门,像是睡着了。
见他应该没大碍的样子,许迎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把托盘放到了窗前的台几上,窗帘恰好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许迎见状,轻手轻脚的关了窗。
怕他着凉,又走到床边帮他盖了下毛毯。
她的动作已放的很轻,可陈敬洲还是被她弄醒了。
他突然攥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许迎毫无准备,脚下一歪,不由自主跟着他的力量跌在了床上——
她一只手压着他的胸膛,想起什么,立刻拿开撑在了床边。
而后,不偏不倚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床头灯照着陈敬洲英俊的五官,他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
许迎的呼吸发紧,抿了抿唇,率先出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下午在医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顿了顿,又劝道:“情况这么严重,还是应该住院的。”
陈敬洲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直到那点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的转为清醒,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握着的那只手,触感与体温有多么的真实。
那是他即便在睡梦中,都不敢想象的真实。
床头灯透出的光线昏暗,却偏偏把许迎的脸庞照的格外清晰。
他看到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比从前机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