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周的皇帝，也就在使团没离开前，去了她殿里几回。
他每次都只是去看她跳舞，从来没有留宿过。
她宠冠六宫的幻想，终究是破灭了。
又近年关，冯谦来到椒房殿时，冯薇正坐在窗边剪窗花。
冯谦在旁坐下：“我准备去江南一趟，有个事情想私下和你商量下。”
冯薇将宫人都屏退了下去：“你说。”
冯谦拿起那案上的窗花看了下：“我打算给石兰说门亲事。她如今年纪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冯薇顿了下，望向冯谦：“你一点都不喜欢她，是吧。”
冯谦放下手中的窗花：“我当她是妹妹。她当景瑞阿母这事，我一直很后悔答应了她。”
“那么多年了，总该帮她解决了这事。若是等到景瑞回皇都，只怕她以后都脱不了身了。”
冯薇沉默片刻：“那你定要好好给她择个她喜欢的夫婿。还是，你已经有了人选？”
冯谦笑道：“我觉得柳杰很好。柳杰如今在籍田就职，他如此聪明，日后会前途无量。”
“柳杰不日就会调至江南任职，我想让他和石兰接触试试。”
冯薇想起柳杰，柳杰其实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他比起兄长，还是差一些。
若是石兰喜欢兄长，此事怕是不好办。
她开口问道：“你此前可有和石兰说清楚你不喜欢她这事。”
冯谦叹了口气：“我与她说了几次，要给她找个人家。我都说到这了，她应该能明白吧。”
冯薇有些担心：“那你好好与她说，莫要伤了她的心。”
冯谦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若她不喜欢柳杰，我不会勉强她，我会再给她找其他的。”
“至于户籍上，我会着人做个修改，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景瑞生母去了。你可别在意此事。”
冯薇低头看着手里的窗花：“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如今对他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对景瑞来说，她就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冯谦又想起祁子恒的事，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他带着祁景瑞回了皇都，她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