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突然刺入自己心口。
暗红血珠顺着针尾滚落,沾血的赤链蛇突然痉挛着炸成血雾。
敌人惊退半步,刀锋划过青砖竟带起冰碴。
林悦趁机甩出袖中铜铃,菌丝缠着铃铛撞上房梁悬挂的青铜酒壶。
去年腊月埋的蛇胆酒淋了敌人满头,胡瑾染血的银针紧跟着刺入酒液。
冰霜遇烈酒轰然炸开,那人蒙面的黑巾顿时千疮百孔。
&34;胡三公子还是这般不要命。&34;沙哑的冷笑从破碎的面巾下传出,露出半张布满蛇鳞的脸。
弯刀突然插入地面,整个祠堂的地砖竟开始波浪般起伏,&34;可惜这招三年前就该&34;
胡瑾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银针脱手扎进供桌。
敌人狂笑着挥刀劈来,刀锋离他咽喉三寸时,供桌上祖宗牌位突然迸出金光——林悦早将菌丝缠进了胡氏先祖的沉香木灵位。
&34;你话太多了。&34;胡瑾攥住从牌位射出的金线,缠着冰碴的弯刀竟被他生生绞成麻花。
敌人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蛇鳞脸上,胡瑾沾着冰霜的右手已穿透他胸膛,捏碎了那颗跳动的蛊心。
祠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族老们举着的火把照亮胡瑾滴血的指尖,他歪头甩掉睫毛上的冰晶,踢了踢脚下迅速腐败的蛇尸:&34;南疆的蛊师死后,记得要烧够十二个时辰。&34;
林悦抓着染血的《齐民要术》扑过来,菌丝葡萄突然在她发间爆开。
淡金色的汁液淋在胡瑾伤口上,竟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34;你不要命了?
心口也敢随便扎针!&34;
&34;夫人去年种的止血菌不是白养的。&34;胡瑾就着她颤抖的手咽下药丸,染血的睫毛下眸光炽烈如火。
祠堂外传来小丫头们叽喳的议论,说姑爷掏人心的样子比话本里的修罗还好看。
当最后一股残兵被荧光菌粉逼进沼泽时,林悦正蹲在灶房给胡瑾煮菌菇汤。
她颈间的藤蔓红痕褪成浅粉色,手腕却多出三道细如发丝的金线——那是《齐民要术》残页上新浮现的纹路。
&34;喝口热汤再去看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