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矿工尸体的掌心里见过类似的纹样。
腰间佩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鞘上镶嵌的七颗琉璃珠接连爆裂。
\"抱紧我。\"
没等林悦反应,胡瑾已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
十二道残存的银丝随着他们的动作骤然绷直,将屏障最后的能量抽成破空的流光。
四长老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褐色的茶汤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卦象。
\"少主疯了!\"大长老的檀木杖重重杵地,震落祠堂匾额积年的灰尘。
几个年轻执事刚要追出去,就被反弹的黑光削去了半截衣袖。
林悦的耳畔呼啸着腥热的风,胡瑾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灼烧着她的后背。
他们在瓦片上借力跃起时,她看见乌云核心的青铜纹路正在缓慢旋转,如同某种古老机关的枢纽。
\"怕吗?\"胡瑾的呼吸扫过她汗湿的鬓角,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
下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几位女眷的绢帕被气流卷上半空,像极了祭祀时焚烧的纸钱。
林悦将染血的九连环卡进他剑柄凹槽,\"你赌命的时候从没输过。\"她腕间的金铃突然脱离红绳,悬浮在两人周身组成微型星图。
当第二波黑光迎面撞来时,那些金铃竟将攻击折射成细碎的光雨。
胡瑾忽然低笑出声。
五年前他在闹市纵马撞翻林悦的胭脂摊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提着裙摆追了他三条街的姑娘,此刻正用发簪划破他掌心取血画符。
\"东南三十步。\"林悦的簪尖还滴着血,眼底却烧着灼人的亮光。
当胡瑾的剑锋刺入乌云边缘的瞬间,青铜纹路突然浮现出与金铃内部完全相同的铭文。
云层深处传来沉闷的机械转动声。
林悦突然被胡瑾按着后颈贴在胸口,他剧烈的心跳声混着皮肤下奔涌的血气,震得她耳膜生疼。
那些被屏障削弱过的残余黑光,此刻正化作细小的光蛇在云层间游蹿。
祠堂方向突然响起急促的钟声。
大长老嘶哑的吼叫穿透雨幕:\"开宗祠禁制!
快开\"后半句被突如其来的雷声碾碎,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