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场毒液的雨。
当虎爪拍碎第七片星轨残片,悬浮的长矛突然如琉璃盏坠地般碎成万千光点,那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庭院。
\"不可能!\"面具人踉跄着后退,鳞甲缝隙渗出黑血,那黑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你们怎么会知道破阵要击碎贪狼位\"
林悦的银藤缠住他脚踝猛地一拽,血池顿时漫过他的下巴:\"你每次发动蛊术前都要摸三下左袖,那里藏着记录星位的冰晶筒吧?\"她指尖轻勾,藤蔓卷着个琉璃筒破水而出,筒身还沾着苗疆特有的蓝尾蝶鳞粉,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
胡瑾的剑已经抵上对方喉头,剑身映着那双充血的眼睛:\"三日前你呈给家主的南海珊瑚,根茎处嵌着西戎战俘的骨灰。\"剑尖挑开破碎的鳞甲,露出心口处狰狞的蛊虫纹身,\"能让噬心蛊认主的,唯有二十年前被剿灭的巫蛊族余孽。\"
面具人突然怪笑起来,笑声尖锐而恐怖,伤口里钻出的蛊虫竟在啃食自己的血肉:\"胡三公子果然聪慧,但你可曾想过,为何你母亲棺椁移入祖坟那日,守陵人会集体染上离魂症?\"他沾着黑血的指尖突然指向林悦,\"就像这丫头永远查不到,她三年前在慈安寺撞见的紫袍人\"
白虎虚影的利爪骤然穿透他肩胛,将后半句话碾碎在骨骼断裂声中,那清脆的断裂声让人不寒而栗。
庭院地面突然浮现出星筏特有的冰裂纹,如同大地的裂痕。
林悦的宝珠自动飞回掌心时,珠芯里闪过半幅残缺的族徽图案,那图案神秘而古老。
\"要审问也得先把蛊虫拔干净。\"林悦甩出银藤缠住那些企图钻入地缝的蛊虫,藤蔓绞杀时发出类似琉璃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没注意到胡瑾收剑时指尖的轻颤——方才蛊虫纹身消失前,分明现出过胡氏宗祠屋檐上的鸱吻图腾。
面具人像破布般瘫在血泊里,喉间发出嗬嗬声响:\"你们以为赢的是\"话未说完,他整张脸突然如风化的壁画般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布满咒文的脸皮,那咒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胡瑾的剑突然转向挑飞林悦鬓边珠花,珠玉落地时竟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那股恶臭让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