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肆收购硫磺。”陈将军双手抱胸,腰间的刀鞘不时轻轻地叩击着脚下的青砖地面,发出一声声闷响,“还有,赵家祖坟的镇石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坚硬无比的玄铁。”
朱标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份名录抛进了一旁燃烧正旺的炭盆之中。只见蓝色的火焰瞬间升腾而起,贪婪地舔舐着名录上的文字。尤其是那个醒目的“孙”字,更是在火舌的灼烧下,渐渐化作一团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传我命令,让光禄寺给燕藩送去的犒军酒再多加上三成盐。”朱标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此刻,在城隍庙那残破不堪的石碑后面,孙敬斋正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他头上所戴的暖耳早已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碴,寒冷的夜风不断吹拂着他单薄的身躯。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强忍着严寒,压低嗓音向身边的人报告道:“放灯节那天,五城兵马司将会进行换防……”说着,他伸出那双干枯如树枝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碑文上的裂痕缓缓划过。
刹那间,无数细小的晶砂碎末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站在一旁的周郡守那件银光闪闪的貂皮氅衣之上。
“据可靠消息,赵家的那些玄铁镇石足够铸造出整整三千支锋利的箭镞。”赵藩王的后人一脸肃穆地将一只骨灰坛稳稳地放置在供桌之上。那只骨灰坛的底部还沾染着些许来自辽东的黑色泥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深夜时分,寂静的夜色被三声凄厉的夜枭啼叫撕裂,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瓦当,直直地刺入耳膜。屋内,孙敬斋猛地一抬手,毫不犹豫地掐灭了闪烁不定的烛火。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供桌下方有一个隐蔽的暗格。此时,暗格缓缓打开,里面露出半块松烟墨,它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宛如祖坟旁那历经岁月沧桑的青砖一般古朴而庄重。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东宫,寅时的梆子声悠悠传来。朱标身披貂裘,站在雪地上,手中紧握着一支锋利的箭镞。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白茫茫的大地,然后弯下身去,用箭镞在雪面上轻轻一划,一幅清晰的燕山轮廓便逐渐显现出来。
另一边,陈将军的一份密报静静地躺在劝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