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陪着他哀伤了片刻,随后又轻声问。

    “既然是陈氏三族,国公夫人她”

    陈二爷轻声道。

    “好在罪不及出嫁女,大姐她不在流放之列。

    不过,当今皇上龙体欠安,十天半月才上一次早朝,又没立下储君之位。

    几位皇子心思各异,都有其母族作为助力,这些年早已泾渭分明。

    将来若不是九皇子燕王坐上那个位置,国公府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来不及多说,眼瞧着那些解差已经交谈完毕。

    王伯从腰间取下自己的荷包,不着痕迹的塞到陈二爷怀里。

    “二爷,多多保重!”

    说完向解差们走去。

    “还请各位配合着让个道来,若不是你们这支队伍挡了我等的路,老汉也不会向你们的头儿出手。”

    解差们

    挡了你们的道你不早说?

    我们又不是不能给你让。

    不过,这道挡的好啊,您老把我们上面的两座大山都给搬走了。

    新选出来的头儿马上上前说道。

    “大侠,咱们这就给您腾出路来。”

    说着招呼着犯人们都靠去路边上站着。

    众人喝了水又休息了一会,精神明显好了些,本就对仗义之人心存感激。

    一听说是要给他们的马车让道,纷纷自觉的站去官道两旁。

    月红和暗香上了马车,王伯赶着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赶着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开。

    马蹄和车轮在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

    陈二爷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王伯原本是陈大学士府里保护大姐的暗卫,大姐出嫁时让他充当马车夫带去了镇国公府。

    这些年他早已是国公府的人。

    没想到他还会念着旧情,在这流放路上帮原主家一把。

    他摸了摸怀里王伯塞给他的荷包,沉甸甸的,这会人多眼杂,他不敢取出来看。

    但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患难见真情,这份情义无比珍贵。

    王伯三人一路疾驰。

    因为没了路上可饱腹的干粮和水,他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