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十五岁的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威严高傲的父亲，被看起来年纪幼小的叶桑一顿暴揍，他被妈妈拉着连求情都不敢。
时隔十九年，又是这样，他听到叶桑这句熟悉的反问句，十九年前的画面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然后，无论他再怎么想，都觉得接下来有一顿怎么都逃不掉的毒打，在等着自己。
他心里骂人，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他开始疯狂脑暴思索，这几个月里不夜京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这几个月有没有做什么让得罪叶桑，让叶桑不开心的事情。
想半天，都没想到。
因为知道叶桑来了不夜京后，他一直都战战兢兢，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不敢做。
古业辉突然想到了裴龙，一个小时前，有人禀报说，江听带着叶桑的命令去了裴家，从裴家带出来了三个人，那三个人……
这前后脚的，叶桑就来了古家……
古业辉顿了顿，视线落在叶桑旁边的人身上。
厉绥洲在叶桑旁边坐着，从下人端上来的果盘里抓了一把松子在剥，气质容貌亦是绝色强大。
但是他这张脸，和裴家的任何人都不像。
古业辉组织了一下话语：“祖奶奶莫非是为了您身边这位，厉先生的身世来的？”
连带着厉绥洲一起，他都带了敬语称呼。
听他这样说，厉绥洲微抬眼。
叶桑漫不经心：“这件事我已经问过裴龙了，你把你知道的，再从头到尾说一遍，若跟他说的不一样，我会把你晾成肉干。”
古业辉：“……”
但她没有打他，没有动怒，还有这话里的意思，她应该就是为这件事来得没错了。
古业辉微松了口气，先抹了一下额头莫须有的冷汗。
“在不夜京的历史里，裴家是不夜京创始人之一，可不夜京这座地下城市到底是怎么存在的，不夜京的历史上并没有写，迄今为止，连我在内也都不清楚。
而那时候，裴家就一直在追求先进的科技，做实验，人体实验，再生器官和细胞他们什么都做过，时间久了不想死，又开始研究续命和长生，做了各种各样的人体实验，这些事祖奶奶您应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