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也在南亭县,他真真切切是叶桑养大的孩子,也是她心里永远的孩子。

    她现在摸着他的头安慰他,就像是安抚孩子。

    让江听想起妈妈。

    而叶桑比妈妈还要亲。

    纵使她看着年轻,也是他永远的小祖宗。

    叶桑的手从他脑袋上收走后,江听哭哭啼啼地走向厉绥洲,红着一双眼看他,抽咽道:“你要对我小祖宗忠心耿耿的好,不然,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做成标本。”

    给叶桑当摆件玩。

    “……”

    厉绥洲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个,静了会儿后,无比凝重地点头,如若许诺一般:“好。”

    江听看着他:“那你发誓。”

    誓言如果有用,这世上至少得有一半的人遭受天谴而死。

    厉绥洲从不信什么誓言,一向用行动表示。

    但江听想听,从他这里找到许诺的安全感。

    他就发。

    “我发誓。”厉绥洲举起四根手指:“此生若有背叛叶桑,或者对叶桑不好,天打雷劈,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那你……”

    “小门主!”

    看江听还想哭哭啼啼地说什么,小茹跑过来抓住他胳膊,把他拉走,“别哭了!”

    权司鸣和厉三脸上肌肉直抽,“怪不得那个白生也哭跪那么利索,都是有迹可循……”

    叶桑身边的人,有人滑跪,熟练得跟耍杂技一样。

    有人哭跪,那眼泪比演员掉得还要快。

    那么大个大男人了,这么哭哭唧唧的。

    简直了。

    厉绥洲也有些莫名,片刻,低低笑了一声。

    其实,叶桑身边也有很多人都在爱她的。

    是家人,亲人的那种爱。

    她保护着所有人,也有人爱她。

    她并不孤单。

    从不质疑真心,可真心那种东西瞬息万变,未来怎样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够保证,许下的诺言一定就能够实现。

    世间万物,唯爱永恒。

    可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