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体猛地一僵，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喉结滚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带着几分喑哑。
“奶奶，是我，顾夏……小时候总跟着莹莹的那个夏天。”
闻言，乔奶奶浑浊的双眼瞬间有了光亮，满是褶皱的手伸出来，紧紧握住顾夏，力气大得惊人。
“夏天，真是你啊！长这么大了，模样俊了，还成了大医生，多亏了你，奶奶这条命才能保住。”
自己若是离开了，莹莹可怎么办，想起来乔奶奶便是一阵后怕。
男人眼眶泛红，微微摇头。
“奶奶，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他的余光瞥见乔莹莹满是错愕的神情，心底五味杂陈，年少藏起的情愫在此刻愈发难抑。
乔莹莹嗫嚅着唇，“学长原来你就是夏天哥哥，我竟一点都没认出来。”
她眼中涌动着复杂情绪，有恍然、愧疚，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酸涩。
过去零碎画面在脑海拼凑，小时候那个总会护在她身前、给她摘花编冠的明朗少年，却因时光冲刷，模糊了面容，直至今日才清晰重合。
顾夏轻咳一声，试图掩去失态，“过去太久，不怪你。奶奶刚醒，身子虚，先不聊这些了。”
说着，接过乔莹莹手中粥碗，舀了一勺，轻轻吹凉，送至乔奶奶嘴边，动作熟稔又体贴，“奶奶，再吃一点。”
乔奶奶边吃边念叨，“有你们俩在，老婆子心里踏实。夏天，当年一声不吭就离开，可让莹莹伤心了好一阵，这次回来，可不许再走咯。”
这话如重锤，让两人皆是一震。
顾夏手微微一抖，粥险些洒出，抬眸正对上乔莹莹闪躲的目光，他轻扯嘴角，“不走了，奶奶，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们。”
没一会，吃完饭后，乔奶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为乔奶奶盖好被子后，少女有些疲惫的面庞，忍住上前，转身离开了。
刚出病房门，乔莹莹便追上来，低垂着头，脚尖碾着地面，“学长，之前没认出来是你对不起。”
顾夏凝视她，抬手想抚上她发顶，却半路收回，苦笑着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没有跟你坦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