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个字,陆云舟却说的格外费力。
陈知音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手先快过脑子按压把手。
门板移动的瞬间,露出外面男人的全貌,陈知音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她赶忙丢掉手里的拖把,扶着陆云舟往屋里进,脸上的担忧肉眼可见,“你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下午才换的t恤此时袖口和侧身全擦上血迹,他的伤口还在止不住的冒血,最吓人的是,男人的右手指骨和唇角也有血迹。
见他的样子,陈知音抬手捂住口鼻,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陆云舟扫了她一眼,没有和往常一样出声安慰,只靠近她的脖颈嗅了一下。
独属于陈知音的气味争先恐后的窜入鼻腔,陆云舟双手握拳,指骨处好不容易收住的血迹再次冒出。
脑中忽然闪过什么,陆云舟想继续靠近的动作停住,强忍着欲望在陈知音错愕的目光下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男人两腮鼓起,他咬着牙远离,用哀求的语气说:“知音,离我远点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完全含在嘴里,陈知音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仍旧捂着嘴,却剧烈摇头,陆云舟退后一步,她就往前一步半。
在陆云舟靠过来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男人周边温度的不正常,此时男人的反常更是告诉了她答案。
陈知音哽咽着问:“你到底怎么了啊?出去一趟……”
不给她再说的机会,陆云舟自己扶着墙转身,一步两步挪着往卫生间走,平时漆黑明亮的双目被嫌弃替代。
“知音,我被人下药了,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