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招待所主任借花献佛想给沈照长点面子,试完多出的那盘就送到了纺织厂的包厢。搞不清楚状况的客人还以为是老孟在招待所有脸面,纷纷请托他出面去招待所插个队。
昨天会上孟长安愿意站出来保人也不是没有这层考虑在,毕竟真正在县招待所有人脉的不是他而是沈照。
听完孟科长的要求,沈照表示难度不大。反正她私底下也做烘焙生意,卖给谁不是卖。只是这东西费时费料,没法批量供应。但如果科里有需要,可以优先安排。
孟长安倒不介意沈照谈钱,纺织厂也有固定的招待支出他更没想过要占自己属下人这种便宜。正好现在这东西正流行,拿出去送人也有面子,干脆一合计就决定把今年要送的年礼里加上这样一份点心。
这对沈照来说还真算是树挪死,人挪活。她换了一个科室,不但没了冷暴力的同事甚至还捡了桩不错的买卖。
双方都觉得很满意,并表示有机会可以长期合作。
可听沈照说起学英语的事的时候,孟长安就没刚才那么好说话了。
“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没坏处。”怕沈照有抵抗情绪,孟长安压低了声音:“先和你交个底,上头想把咱这的拳头产品竹节纱出口赚外汇,虽然有贸易公司。可也不能完全倚仗别人,自己什么都不懂这以后出事了怎么办?”
沈照了然,她的记忆里厂子确实接过对外的单子,也因为合同问题导致大量产品积压,最后再没缓过气来。几经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没能摆脱破产清算的命运。
“我也不是不想学,而是这些资料没什么用。”现在的教材还不如几十年以后哑巴英语呢,除了浪费时间外没半点用处。
孟长安不信,他下面这些科员干事听说要学英语什么理由都说得出来。但说教材不行的还真只有沈照,“你真懂?”
“懂一些……”她上辈子在学英语这件事上下过苦工,也做过外贸和外国人打过交道。虽然学得不精,但简单的日常对话还是可以的。她指着教材上印错的单词,“这个单词‘unliberal’都是错的,应该是liberal,而不是libarel。”
孟长安听说两眼直发晕,他也是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学的是俄语哪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