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皇上挥了挥手，“朕也累了，你退下吧。”
顾世风行礼告退，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夜色深沉，宫灯闪烁，将宫殿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顾世风抬头望向夜空，深吸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走吧。”
顾世风低声吩咐身后的侍卫，侍卫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一行人消失在宫墙的阴影里。夜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在空旷的宫道上盘旋飞舞。
此时，乔挽柔的马车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她疲惫地下了马车，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小翠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小翠扶着乔挽柔，关切道：“夫人，您脸色不大好，可是曹府的景象……”
乔挽柔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只是有些累了。”她揉了揉眉心，曹府的破败景象确实让她触景生情，但更多的还是身心俱疲。“去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是，夫人。”小翠福了福身，提着裙摆快步离去，不一会儿，热气便从浴房袅袅升起。屋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在青石板路上轻轻滚动。
乔挽柔独自一人走进房间，点燃了桌上的烛火。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古朴的家具，也映照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庞。
她走到雕花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取下沉甸甸的珠钗，又解开繁复的衣襟，换上舒适的寝衣。
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更显出她的清丽脱俗。
小翠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浴房，将干净的衣物放在屏风上，又将熏香点燃，袅袅青烟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开来，驱散了浴房中残留的水汽。
“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小翠轻声说道，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并轻轻掩上了房门。
浴房外，夜色渐浓，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将周围的景物映照得朦胧而静谧。
温暖的热水驱散了乔挽柔一身的疲惫，她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睛，任由热水浸润着肌肤，思绪渐渐飘远。
曹雨霏的断发，曹府的破败，以及这一切背后的恩怨纠葛，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一丝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