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花问道:“还没定下来,你咋知道?”

    “我听一个亲戚说的,她和你家二伯娘一个村的。”

    陈秀花暗道不好,这二伯娘搞得人尽皆知,只怕明天大郎遇到的麻烦不小。

    柱子娘继续道:“那月英是怎么入了你家二郎的眼?他连村花都看不上。”

    沈秀花淡淡的说着:“他都没见过月英,谈不上入了眼,这是大郎替他决定的。要是二郎的性子,他是谁也不要。”

    柱子娘凑近了陈秀花,低声说道:“我听说了,你家二郎有隐疾。”

    陈秀花顿时急了,“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家二郎身体不知多好。”

    “你看你,急什么?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我想可能他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睛,“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所以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