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眉骨跳了跳,转头斜睨赵淮。
居高临下踩在楼梯上,淡淡吐出两个字:“介意。”
很介意。
赵淮推了下眼镜,抿起的唇有点可怜:
“姜也,我想我们是朋友,你不告而别一年,叙旧合情合理,陆首长即便是你未婚夫,也不该管控你的人生自由。”
他没有挑拨之意。
相反,他很理解陆见深,谁都不愿意漂亮对象跟别的男人走得近。
他却还想问得清楚点。
姜也转身看去。
青年穿着白衬衫,清瘦修长,斯文清隽。
一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书生气褪去,清俊眉眼暗藏成熟男人的锋锐。
目光也比以前要犀利,直勾勾盯着她。
陆见深手臂一揽,搂着纤纤细腰,把她圈在怀里,宣誓主权。
他粗糙指腹深深陷进她细软腰间,轻笑:“挑拨离间那套行不通了,赵淮。”
又俯身,亲昵地整理她头发,顺手捏了下她耳垂,视线直逼她:“风流债该断了,跟他叙旧,我会吃醋,后果很严重。”
“我”姜也耳朵又酥又麻,浑身都软了。
脑袋小人在打架。
赵淮从前帮她良多,又是去定宁找人,又是给孙艳芳安排岗位。
她回到燕京这么久了,梁时微和陈素令偶尔碰面,她却躲避似的不愿去,也该有个了结了。
所以
想到这,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陆见深,顶着男人幽暗阴沉的视线,蹬蹬蹬下楼。
“我就去去,很快回来。”
“你敢跟我,我会生气,让你独守空房一个月。”
茶香弥漫茶室。
赵淮把一碟绿豆糕往她面前推,温和笑容如沐春风:“尝尝,元旦我在友谊宾馆见到过你。”
当时隔得太远,他看不清。
如今再看,比他记忆里的更加夺目。
燕京没有过这样明媚张扬又单纯的女同志。
姜也诧异。
她怎么不知道?
赵淮自嘲一笑:“陆首长陪在你身侧,我没上前打扰。”
“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