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客厅烟味很重,呛得姜也咳了几声。
地上星星火火的烟头,微微亮着。
他脱了外套,叼着烟,猩红烟头把冷清梁家都映得糜艳。
她有点心软了。
梁聿泊弯腰的动作一僵,下意识抬眸。
落日斜阳倾泻在她身后,照亮她背影,黑发红唇,半边讨好的笑藏在黑暗里。
把头发跑得乱七八糟,姓陆的也不会给她理理。
他心脏猛地一跳。
冷着脸想问她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巴巴回来了?
还好意思朝他弯眸子,真以为他舍不得她走?
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隐下不自然和难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直起身,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要我请你进来?”
声音沉哑得不像话。
姜也心里酸了下,蹬蹬蹬跑到他面前,仰头看他。
她反思了下,诚恳道歉:“我是一时冲动,不该主动把脑袋送到你枪口上,不用你求我,我也回来了,除非妈死,我死,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是孤家寡人。”
“况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梁聿泊听得青筋猛跳,没忍住给她脑门一个暴栗,“闭嘴。”
没轻没重的,什么话晦气的话都说的出口。
不过所有的气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不想跟小傻子计较。
大门半开。
门外身姿挺拔、俊逸的年轻男人走进。
遥遥对视。
梁聿泊周身气场陡然转冷。
喊来佣人把叭叭乱叫的少女丢回房间。
这才阴冷地说:“我会一直盯着你,你胆敢对她不好,搭上整个梁家,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如果执意要留人,在香江地界,陆见深鞭长莫及。
但她执意跟陆见深走,他能怎么办?
他还是心疼她,心疼到愿意再纵容她一回。
“不会有那一天。”陆见深目光坦然清冷。
梁聿泊嗤之以鼻。
“让周家把三瓜两枣拿走,要是有诚意,就让陆家人亲自前来,如果能做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