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上官瑾强压怒意，看向瓷盒中密密麻麻的虫子。那些虫子通体发黑，偶尔闪过诡异的光泽。
“这是蛊。”秦烨开口道，语气笃定，“巫疆蛊毒。”
“巫疆蛊毒？”上官瑾蹙眉。
“是。”秦烨点头，“巫国百年前就被楚国所灭，后并入我大周。巫女善蛊，用以控制负心汉。此毒无药可解，只有种蛊之人才知解法。”
他顿了顿，继续道：“巫国覆灭时，部分王室流亡在外。没想到今日在云州竟见到蛊毒。”
“为何会在云州？”上官瑾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莫非与关外胡人有勾结？”
“这个……”韩九正要开口。
“还用查吗？”秦烨轻笑一声，打断了韩九的话。
“你知道内情？”上官瑾来了兴趣，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烨。
韩九心中一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监，竟如此能耐。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烨，试图看出些端倪。
“陛下想想，若赵将军病故，谁最得利？”秦烨意味深长地说，声音不疾不徐。
“继任云州大将军的人选……”上官瑾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正是。”秦烨点头，“云州边关重地，统帅十万大军。这个位置，不知多少人盯着。朝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你是说……”上官瑾的声音低沉下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未必与胡人有关。倒像是朝中某些人，借巫疆余孽之手，除掉异己。”秦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上官瑾沉吟片刻：“韩九。”
“臣在。”
“去查查最近谁在为云州将军之位活动。”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遵旨。”韩九应声。
“还有，”上官瑾锐利的目光转向秦烨，“你如何知道这些？”
“臣……”秦烨正要解释。
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丝慌乱。
“陛下！大事不好了！”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额头上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