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跪在地上叩头请罪,随后想明白的马周和禇遂良也跟着起身跪在了地上。他们虽是后升上来的,作为辅臣,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理当承担责任。
萧禹和刘泊一看,大家都跪下了,得,自己也别显得好像那么无辜,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叩头请罪。
李言一看这幅情景,暗赞一声,这个便宜舅舅真是狡猾啊!
谋国失误,至使边疆受损,长孙无忌做为首辅,脱不开责任。而且,辽州实际上的防守责任是在辽州大都督府长史长孙顺德身上,他镇守多年的情况下。
竟然挡不住施罗叠,连失多坐城池,更是有罪。
长孙无忌以退为进,用这种方式请罪,必然会带着所有中枢重臣跟着附合。这样主动承认罪责,在态度上显得格外的高风亮节,李言也不好过于追究。
再者,法不责众,中枢重臣一块儿请罪下,李言只能高高抬起,轻轻揭过,以抵御突厥人为重。毕竟在三十万突厥大军压境的情况下,皇帝也不可能自乱阵脚,先向自己人问罪。
这无形中,就连长孙顺德也给解脱过去了。
不过,李言本来就没有打算问责,就连长孙顺德也没打算怪罪,更不用说长孙无忌了。自己虽是皇帝,却人微言轻,即便处置大臣们,也是像征性的。
别说抄家杀头了,就连革职夺爵流放这些次一等的手段都没用过。
有臣子们犯了错,李言最多就是训斥一顿,罚些奉禄,打板子都用的少。
在这种情况,不疼不痒的惩处一下,没什么意义。
自己的分身在辽东有三十万大军,攻城掠地如喝水,抄家灭族似等闲,想杀哪家就杀哪家,想干什么干什么,那些对大唐来说顽固的世族豪门在大军的铁蹄践踏之中。
犹如狂风暴雨下的鹌鹑,瑟瑟发抖,摇尾祈怜,在半岛扎根的长孙家族力量,也在李言的清除范围之内。
“长孙大人,诸位卿家,都起来吧。”
李言见状,直接说道:“形势瞬息万变,谁也想不到几千里之外的草原发生内哄,竟然会让我们大唐遭受池鱼之殃。若是按你们这样的说法,朕是皇帝,是不是也要承担些责任。”
“臣等不敢!”众臣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