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局有皇上把着,你只要听从皇上的旨意就行了。咱们这位皇帝,可不是什么弱势人物,那是能擎得起天的英明天子,各方面都不输太上皇,根本用不着咱们担心。”
“有他在,这大唐的天,翻不了!”
侯君集捋须笑道,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北方强大的突厥汗国,最大的外患是友非敌,其它内部还能有什么事情吗,就算是世族也翻不起大浪来。
无非就是皇上用什么方法去解决罢了
海棠却没有父亲这样的底气,眼里忧虑不减:“爹爹,你也别大意了,承乾以前性子就弱,这十六年流落在外,可能增长了些见识,哪里能是朝中那些老狐狸们的对手?”
“你还是多留点心,别让他被人欺负了?”
“咳咳咳”
侯君集顿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刚刚对自家老爹都没这么忧心,让自己去保护李承乾,那不亚于让一匹狼去守护一只虎,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好了,这些事爹心里有数。”
侯君集转头看向校场正和李象聊的开心的岑文本,叮嘱女儿道:“岑先生是皇上亲自安排教导象儿的老师,你也要尊师重道,别摆你皇后的谱,搞好关系才是正理。”
“都是自己人,就别内哄,给皇上找麻烦了!”
“哼,提到这里我就心里不平,爹爹你遇刺受伤,侯贵也是当场身死。这么大的刺杀案,明明这吴王就脱不开干系,刚好顺势可以料理了他,皇上为什么按下不提?”
海棠还是有些不忿道:“这李恪一日不倒,我这心里一日就不得安生,这岑文本恐怕心里也会念着旧主,爹爹,不如我们找些人,再上些折子,提醒一下陛下。”
“不然,我亲自找陛下说说”
“别,这是朝中大事儿,你千万别瞎干涉,凭的惹皇上不快。”
侯君集见皇上不提此事,就知道对方看破了这里的关窍。自己借着处理侯贵祸水东引,把借口送上去了,皇上要不要用,那就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了。
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虽然没下令彻查,却也没有澄清洗脱李恪的罪名。
挂在那里,就是另有打算,该怎么处理,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