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都要过这样的生活,朕心里就一阵后怕,也不知道父皇当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要不以后的折子就由你来处理好了,朕就不再看了。朕看这段时间你处理的也不错,政事井井有条,朝庭按步就班,就是朕亲自来,也未必做的更好了?”
一席话说的长孙无忌心里一紧,混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寒襟,下意识的瞪了李言一眼。
不过马上意识过来对方是皇帝,连忙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啊,即然你叫我一声舅舅,就别害我,让我多活两年成不成。你这东一出西一出的,我这老人家的心脏可受不了。”
长孙无忌分不清皇帝这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刻意试探,可无论哪样,他都不能接。
这一个半月的相处下来,他算是弄清楚了,这位外甥心思深得很,胆魄也不在太上皇之下。做事大气磅礴,偏又细腻入微,不是一位好恃侯的主儿。
三省六部的官员们用如小山般的奏折,也挡不住这位皇帝如汹汹烈火般的进取心。这一个没看住,就捣腾出了一个财政寺,冲击了现有的管理体系。
搅得整个朝庭文武百官和世族们不得安宁,都燥动了起来,筹集银子的,托人情把子弟往新部门塞的,想在大唐资产余下的分额中占股份的,天天都要把他们这些臣子的门槛给踢破了。
刚刚皇帝又把岑文本这个对头叫到御书房捣鼓了一个时辰,不知道又搞了些什么东西,岑文本又忧又喜的直接出了宫门,连自己想打听一下都来不及。
他把原本由尚书右丞来送的折子接了过来,亲自来送,正想探听一下虚实的,又被皇帝虚虚实实的一番试探给弄得混身冷汗直冒。
长孙无忌暗叹一声,给李世民当仆射都没这么累的。
不过,以前自己只是右仆射,除了监督房玄龄外,就是给李世民办些私活,整日看着房玄龄跑前跑后的。倒是真没发现,左仆射的事情真他玛的多啊?
权力确实是大,可也累得自己腰酸背疼,有点坚持不住了。
长孙无忌看着大外甥拿起一个不知是杏还是什么做成的果晡放在嘴里悠闲的品味着,眼神四处乱瞟。看着四周的湖光山色,有时候看到年轻的漂亮的宫女走过,眼神明显更加聚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