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老眼中露出担心的神色:“皇上,您要不要紧,若是心口焖的难受,老臣这就宣御医?”
李世民摆了摆手,沉默不语。
良久,紧闭的双目睁开:“朕不要紧,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太子即然不在了,大唐不能没有储君,这两年无论是李恪还是李泰都上窜下跳的厉害。”
“可在这种时候,朕能怎么办?”
“当初太子出使突厥的时候,朕当众承诺过,若是太子出事,就立太子妃所生的嫡子,可李象今年才四岁,若是朕真的立了他,就是将他置于危险之地。”
“其他的皇子和朝臣们不会放过他的”
“若是不立他,侯君集和长孙无忌这些东宫旧臣们,焉能善罢干休?”
“长孙无忌还好说,他是个文臣,可侯君集却掌着半个禁卫军,军权在手,他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无依无靠,自己的外孙被人挤下去,何况海棠守寡这么多年,朕也不忍心啊!”
房玄龄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十分头痛,他倒是对于皇上立谁并无太大的意见,虽然自己的幼子和魏王走得过,但那也只是房府的一条后路,并不能左右房玄龄的意见。
做为大唐的左仆射,事实上的首辅,房玄龄并不希望立一个太过年幼的孩子。
这样初生的大唐,很难不引发动乱。
“陛下,国赖长君,想来君集能识大局,体谅皇上的为难!”
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的说道:“侯君集还是次要的,他是一介武夫,没有了辅机的出谋划策,他也影响不了大局。实在不行,朕还可以将他调到边疆去统兵,地方上去坐镇。”
“可突利部族的阿史那云,还有那些东宫的侍读们怎么办?”
“他们和朝中交集甚少,阿史那云的大都督府军权财权人事权都是高度自由,朝庭根本管束不了,那些东宫出身的侍读们如今统领重兵,深受阿史那云的信任和重用。”
“早已形成了一个以东宫为核心的团体”
“若是立其他皇子为储君,那朝庭和突利部族之间的联系就被斩断了,那些侍读们也失去了在突利部族立足的基础,阿史那云的儿子也是承乾血脉,还是长子,又岂能甘心被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