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只是在满意着李言对兄弟的关心和爱护,而岑文本却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太子的高明手段,相对于天天在府里不甘的哭诉自己是个陪衬的李恪,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时之间,岑文本第一次从内心深处动摇了帮助李恪去争夺嫡位的想法。
本身太子就占了天时和地理,只能寄希望于太子真的像传说中那么懦弱昏聩,不堪大任,但今天太子只是仅仅露了一丝的锋芒,就让岑文本有一种发身内心的无力感。
这样一个头脑睿智,深谙韬晦之道的精明太子,真的会犯下致命的错误吗?
直到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原本想去北门迎接李恪的岑文本放弃了打算,直接回了府。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原本岑文本去接李恪就是让李恪辞掉堪比太子的封户,现在只有二百户了,而且左屯卫翊府中郎将的职位对李恪有多重要,他自然清楚,李恪是不会推辞的。
但太子就能轻松将禁军的五千人拱手相让,这是多大的气度,李恪如何能比得了。
非但李恪,就算是自己,当时不也是怦然心动,面对送上门来的五千禁卫军,一时也开不了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建议。甚至在某一瞬间,心里还觉得太子果然天真呆板,甚至略微有些迂腐愚蠢。
为了迎合皇帝,顾忌什么所谓的手足之情,竟然将京畿之地的五千禁卫军拱手相让。
上位者的地位,靠的就是军权,这种东西争都争不到,怎么能让呢?
但到后来,看到皇上一脸满意,对太子赞不绝口的时候,岑文本就想明白了。
太子绝非单纯的顾念兄弟情意,一个人就算再蠢也不会不知道这五千禁卫军的意义,何况是太子,再宠爱兄弟迎合父皇,也没有这么做的。何况,太子和李恪之间本就是竞争关系。
不顺着长顺无忌落进下石,已经算不错了,哪还能帮着对手扩张实力。
岑文本摇头叹息,即对太子所采取的策略感到震惊,这不就是自己苦心为蜀王打造的吗?
同时也对自己当时开不了口推辞感到羞愧和自责,自己一个正三品的中书侍郎,阁部重臣,御前行走,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透,放得下。自己都舍不得的一块肥肉,对方却毫不在意的抛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