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官人,这些事都还远着呢,既然你不生气了,不如再把这账本看一看,待明日账房先生问的时候,你也好回答。”香菱感觉薛蟠是真的不再生气了,又不想让他继续缠着自己,待到一会儿小厮进来的时候又看到他腻着自己,于是转过身,轻柔地拉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把他拉到大书案边,按他坐下,说道。
“香菱,这些事,虽说是我主动说要学的,可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带着你,让你跟我一起学,至于我,我是不必学得那么精到的,毕竟我也不做账房先生,也不可能把家中产业上所有事都做了。
我以后是要做这薛府的老爷的,这些事情,自有底下经久的家里人操持,我是需要你做我的臂膀,替我查看着这些事。这些事上,你能比我做得好,毫不费力地就学得这么快。我呢,每日账房先生讲了,回去你又跟我讲,我也才勉勉强强地学起来,说明我不是这块料。”薛蟠坐在书桌后面的圈椅上,拉着香菱的手,神色颇真诚地说道。
薛蟠虽说不学无术,可他自小跟高门贵族的人来往,哪家的哪个公子读书好、身手武功好或者是个只能做个纨绔子弟的人他打眼一看就知道了。而且他也上过几年书塾,也认真听过老夫子讲课,可总是达不到老夫子的要求,他很有自知之明,时间久了便也知道自己跟其他一些读书读的很好的公子不是一种人,便也渐渐不再努力了,也不继续在书本上的事情上用心了,就是跟着学会了些常用的字。后来,也没找到什么其他的可以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便一直跟其他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儿镇日闲逛,今儿去看斗鸡,明儿去蹴鞠投壶,后儿去打马球,混着日子便到了今日。
“官人,那你也要学个大概差不多。别的不学也就算了,这账目总要学个透彻,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今日拿走一点儿,后日拿走一点儿,待到大小姐嫁人了,太太过世了,但凡那管家的几个,账房银库的合起来做些手脚,把很多开销摊在流年账上把这账做平了,这薛家的家业再大也总日一日会被蛀空的。你既是这家的主人,也要自己拿得住,底下人才不会有异心,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啊。”香菱坐在薛蟠旁边的圈椅上,声音淡淡地说道。
其实她跟着账房先生学了这许久的账目,很多东西早就已经慢慢琢磨出来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