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上得快。”贾母嘴角起了一丝讥讽之意,说道。
“老太太可知那金锁是怎么来的?”鸳鸯继续问道。
“这金锁不是道士和和尚给的吗?”贾母声音里的讽刺意味更加浓了。
“哪里是什么道士和尚给的。
是薛姨妈在宝姑娘选侍书没选上之后,来太太房里说话,让她的丫鬟跟太太房里的彩云套的话,问咱们宝二爷的玉上可有些什么花纹,有没有什么字样。彩云那丫头跟着太太也有几年了,当大丫鬟也有段日子的,竟也嘴上没有个把门儿的,就把宝二爷那玉的形状、颜色、大小、字样都告诉了薛姨妈的丫鬟。
然后薛姨妈回去就着人打了一副精巧的像是跟我们宝二爷配对的金锁来,特特地给我们太太瞧了。
那金锁上正反两面各有四个篆字,说是什么不离不弃、芳龄永继。”鸳鸯说道。
“这薛姨妈倒也是个人才,在闺阁后院倒是可惜了,如果是个男儿身,合该到庙堂里到军队上给人出谋划策当军师去。
这种伎俩都用上了。”贾母拿起一块松仁饼掰了一半吃了下去,又喝了半盏普洱茶,说道。
“老太太不担心吗?
这要是宝二爷的媳妇也是太太家的亲戚,这荣国府里……”鸳鸯面色略带担心,小心地说道。
“鸳鸯,你觉着凤丫头是更听我的,还是听她姑妈的?”贾母缓缓地把手中的茶盏放到了白玉桌上,望着那边草坪上在对题气球的外孙女和孙子,风轻云淡地问道。
“照我看来,琏二奶奶处处都是以老太太您的想法为重的。”鸳鸯想了想,答道。
“那你说,凤丫头为何要如此呢?
为什么她不帮着她的亲姑妈呢?”贾母眼角带上一丝精明的笑容,继续问道。
“老太太,这我就实在不知了,奴婢愚钝。”鸳鸯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为何,便如实说道。
她在贾母面前,从来就跟一眼望到底的浅溪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听来的话,只要是贾母应该了解的,她都会不损一丝一毫原原本本地说给贾母听。
“赖家的,林家的,吴家的,单家的,戴家的,他们都还是我的人。
我那二儿媳妇,你们太太,不过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