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从边境加急传回的文书显得格外刺眼。
笪明言眉头紧蹙,手指不停地轻敲桌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文书,似是要将那上面的内容看穿。
陆泊禹则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双唇紧抿,屋内静谧得只能听见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氛围在春日的皇宫中弥漫开来。
良久,笪明言率先打破沉默,嗓音沙哑干涩:“这文书所言,皇兄与魏将军失踪之地乃西辽的茫茫戈壁,那处地形复杂,沙暴频繁,想要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说罢,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都晃了几晃。
陆泊禹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与决然:“可陛下与魏将军于国恩重如山,如今深陷险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咱们也得拼上一拼。我愿亲率精锐,深入西辽探寻。”他边说边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颜桎像是被他们的话语拉回了现实,缓缓转身,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那文书上,嘴唇嗫嚅几下,才低声道:“此刻万不可贸然前往。消息既已传入皇城,各方暗流涌动,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尤其是笪寂,他素日里便野心勃勃,如今陛下失踪,这般绝佳时机,他必然会有大动作。当下皇城之内,能依靠的就只剩咱们三人了,当务之急,是守住皇城。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我坚信,他定会平安归来,咳咳……”
颜桎轻咳一声,只觉喉咙干涩发痒,仿若一只无形的手在喉间轻挠。自上月染上风寒,缠绵至今,春日的暖阳都没能将这病驱散。她抬手轻抚胸口,试图缓解那股难受劲儿,眉头也因这止不住的咳嗽微微皱起。
尽管般般安慰她,笪明越只是失踪,暂无性命之忧,可颜桎一想到他出征前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下落不明,心里就揪得慌。
笪明言微微皱眉,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先是轻轻点头,应和道:“皇嫂所言极是,当下形势危急,这皇城就是咱们最后的根基,一步都不能离开。依我之见,只能悄悄派遣精锐之士,暗中去探寻皇兄的下落。”
话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地望向远方,目光中满是忧虑,仿若穿透重重宫墙,看到了遥远而动荡的边境,不禁又喃喃低语:“只是如今那边境之地,战火纷飞,局势变幻莫测,也实在是让人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