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棂,笪明越带着颜桎走到一处清幽的居所。屋内布置素净雅致,几缕暖香缓缓飘散。
笪明越推开门,轻声说:“这是我的房间,你先歇歇。”
颜桎微微点头,侧身进去,她走到桌前坐下,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腮,目光沉思。
笪明越关上门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询问道:“在想什么?”
颜桎轻叹一声:“我总觉着耶律灵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说罢,又陷入了沉默。
笪明越轻轻笑了笑,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颜桎,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安抚:“这边有我在,你不必操心,一切有我担着。”
颜桎坐直身体,双手接过茶水,手指不自觉地在杯身上缓缓摩挲,眉头微蹙:“我心里清楚,可只要一想到笪寂也在这,这心就怎么也放不下。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手段太多。”
笪明越的手落在颜桎的头顶,轻轻揉了揉,眼神中满是宠溺与自信:“他没什么可怕的。你呀,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对了,这一路奔波劳累,我都没顾得上问你,身体如何?”
颜桎微微摇头:“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蛊毒的解药,十鸢已经给我了。”
笪明越的身形明显一顿,无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兜,脸上露出些许惊愕之色,缓了片刻才开口道:“没想到十鸢姑娘已然将解药给你服下了。”
他话语中满是庆幸:“也好,你这蛊毒解了。我也安心了。说来也巧,前些时日在黑市那鱼龙混杂之地,还真让我找到了几个商贩,其中竟有人在售卖灵虚草。我本想着寻来这灵虚草,再找十鸢姑娘问问,看我这几株能否对压制你的蛊毒有所助益,未曾想如今你已服下了解药。”
颜桎想到某种可能,有些惊讶问道:“你们被困在黑市不会就是因为去找灵虚草吧?”
笪明越神情一滞,眼神有些闪躲,轻咳一声道:“怎会……没这回事,那黑市情况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不过是想多探听些消息,这对我们以后行事总归是有好处的。”
颜桎紧紧盯着笪明越,目光里满是狐疑,好似在说“我不信”。
她顿了顿,直言道:“当真?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笪明越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