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伤口。当看到他腹部那道已感染的刀伤时,颜桎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眶也渐渐泛红。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可那止不住的心疼还是在微微颤抖的指尖上显露无遗。
笪明越却似浑然不觉伤口的疼痛,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颜桎身上,那眼神里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欣慰,有眷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仿佛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眼前为他疗伤的人。
他微微抬手,轻轻触碰颜桎的眼尾,声音柔和:“昭昭,不必担忧,我不过受了些小伤。”
颜桎沉默不语,只是手上动作不停,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待伤口包扎妥当,她转身走向其他将士,逐一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后,她才折返,缓缓在他身旁坐下。
笪明越轻声唤她:“昭昭。”
颜桎目光掠过他,却未发一言。
笪明越见她不理自己,知道她生气了,于是伸出手指,轻轻勾住颜桎的尾指,缓缓拉至自己心口处,眼神真挚:“昭昭,你为我奔赴来此,我满心欢喜,你别生气,我已经尽力保护好自己了,这些伤都不是致命伤。”
颜桎抿着嘴,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我应该和你一起来的。”
笪明越摇摇头:“昭昭,战场凶险,岂是你该轻易涉足之地。我身为男儿,自当保家卫国,护你周全。你能在后方心系于我,已然是我最大的慰藉。若你真与我同临战阵,我定会分心担忧,反倒失了应有的果敢。”
在这一月有余的时光里,笪明越仿若在鬼门关前徘徊,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无论是短兵相接的残酷搏杀,还是险象环生的突袭困境;不管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倾盆,还是暗藏玄机的夺命陷阱,他都一次次侥幸脱险。
可每当精疲力竭、几近绝望之时,总有一抹亮色在心底晕开,那句“我等你回来。”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每当想起,好像所有的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心之所向,即为归乡之路。
所以他无惧,他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心安之处的。
颜桎微微抬起眼眸,望着笪明越,轻启双唇,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里似有无奈:“你就哄我吧。”
笪明越嘴角上扬,逸出一抹轻笑,双眸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