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川瞧见陆泊禹那明显不对劲儿的状态,略一思索,瞬间就洞悉了其中的缘由。
他当即驱马来到陆泊禹身旁,与他并肩而行,压低声音说道:“陆兄,咱们身为臣子,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便已注定,莫要再徒增烦恼了。”
陆泊禹微微苦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魏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只是心中这执念,一时间难以放下。”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像是要穿透这天地间的迷雾,看到那遥不可及的过往。
魏靖川轻轻拍了拍陆泊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陆兄,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可我们肩上背负的是家国大义。陛下对娘娘情深意重,我们身为臣子,切不可因一己之念扰乱大局啊。”
陆泊禹神色黯然,轻轻点头:“魏兄,我明白其中利害。”他看向前方的人,语气释然:“他们很般配,作为……兄长,我应该高兴才是。”
前方,笪明越与颜桎两人正并肩骑着马缓缓前行,他们微微低着头,似在轻声交谈着什么。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只见两人脸上都带着盈盈笑意,那笑容里仿佛藏着只属于他们彼此的小秘密,又似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在这回程的路上,自成一道温馨的风景。
可这美好的氛围转瞬即逝,前方道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堆身着宫里服饰的侍卫和宫女,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满脸惊恐,有的身负重伤,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与他们鲜亮的宫装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宫女们的珠翠散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事。
笪明越翻身下马,上前查看情况,此时后面的魏靖川与陆泊禹也策马疾驰而来。颜桎稍作犹豫,随后也下了马。
笪明越瞧见眼前的惨状,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角余光瞥见颜桎朝这边走来,他赶忙转身,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双眼,低声道:“别看,你会害怕的。”
颜桎瞬间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身体一僵,便乖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马蹄偶尔不安地刨地声。笪明越能感觉到颜桎微微颤抖的身躯,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