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取过一支狼毫,蘸取墨汁,接着身躯挺直,笔锋落于纸面。
叔父大人台签:朔风已起,寒潮逼近,想府中均安。
阔别廿载,侄儿常思叔父伟岸之姿,深念少时叔父恳切之教,憾不能久侍左右,以偿侄儿拳拳之心。
侄儿习武卅余载,困于宗师之境久矣,今夕忽有所悟,月夜破境,终登宗师………
书未尽情,余候续陈,谨遣数行,希还半字,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侄尚守疆谨拜
书写完毕,将狼毫架于砚台,待墨汁干透,尚守疆将信件装入信封,起身吹灭蜡烛,走出书房。
庭院里,洗漱间透着亮光,尚老二正惬意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嘴里吟唱着苍凉的战歌。
“老二,我回庄上一趟,你待会记得栓门!”
“好的,兄长!月黑风高,兄长须小心行路。”
尚守疆走进马廐,牵出白马,行至兵器架前,探手抽出一杆大枪。
少顷,漆黑巷道上,蹄声踏踏。
月夜下,一人一骑,纵情驰骋。
半个多时辰后,尚守疆来到城外一处村落。
村庄很大,村路两旁,遍布着许多错落有致的房屋。
尚守疆纵马直行,来到一座墙院高深的宅子。
翻身下马,走到沉重厚实的院门前,拍响院门。
只过了片刻时间,院门便从里打开,一个身材高挺,相貌清隽的中年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内。
“家主,更深露重,有何急事需您深夜出行?”
“进屋再说!景武、景勇都在家吧?”
尚守疆提着大枪,牵马跨入宅院。
“都在呢!这几日老八带着他们进山狩猎,今日还猎得三头野猪呢!”
清隽中年唇角带笑,迎着家主去了正厅。
“此处山林外围还有野猪?不会是进了深山吧?上次的教训忘了?”尚守疆眉头微皱。
清隽中年赶紧道:“只深入了一点点,周围都是走惯了的熟悉区域,老八有信心不至迷路。”
尚守疆迈着大步走进灯火摇曳的宽敞正厅,缓缓落座于一张旧椅。
清隽中年看着清清冷冷的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