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牢头迅速锁上刑房,脚步匆匆地跟上尚老二。
“二爷!这老家伙挂了两天,竟然还有力气闹腾,小的自今日起便断了他的口粮,让他在黑牢中受尽折磨!”
尚老二脚步微滞,转头说道:“不可饿着他,也不可殴打他,待到开堂之时,要让他毫发无损、白白胖胖的上堂。”
谭牢头惊愕,忙问:“二爷,这老东西敢作死造尚家的谣,为了些许浮财,污蔑您和将军豪取强夺,咱…怎可如此便轻易放过了他?”
“有些事……你不懂!照做便是!”尚老二嗓音低沉,抬脚朝着不远处的光亮走去。
出了宁远大狱,尚老二驭着白马黑车径奔县衙。
两刻钟后,他眼角带笑,神情轻松地出了县衙。
紧接着,驾着这辆奢华马车,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街上几家商铺和商会,寻到了那日在场的证人。
最终,驭车来到北大街,一脸从容地踏入名食斋。
不多时,空着双手进去的他,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
鹿鸣村,孟家大院。
院门前的土路上,一辆车厢略显陈旧的马车徐徐停下。
紧跟在马车后的六名持刀衙役,气喘如牛地越过马车,行至院门前,其中一人扬起手臂,作势要拍打大门。
“且慢……此乃贵人宅邸,岂可如此莽撞叩门!”
县衙主簿推开车门,见那年轻衙役行为如此冒失,赶忙出言喝止。
踩着下马凳,主簿大人携户房文书移步至院门外,略略整理衣装,抬手轻敲大门。
“孟老夫人,孟小郎君,本官乃县衙主簿,今日,特为丈量土地而来,烦请开启院门。”
主簿大人恭立在院门前,静心等候。
临行前,县令大人曾隐晦暗示,有极贵之人正做客孟家。
此次入村丈量土地,核定村长,言行举止务必稳重谦逊,需谨小慎微行事,万不可依仗官威,向人索取好处。
既不可冒犯孟家人,更不能引起院中贵人不悦。
须臾,院门徐徐开启。
丑丫孟蒹立于门前,秀丽双眸扫视门外众人,躬身施礼,恭声道:“见过主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