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敬,必遭文武百官、各大世家唾弃,况且今上登位名不正言不顺,如此……”
尚守疆双目圆睁,怒喝一声:“不得胡言乱语,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你也敢脱口而出。”
尚老二脖子一缩,噤若寒蝉,端坐于椅子上,安静得宛如受惊鹌鹑。
孟青山微怔,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当朝天子,得位不正?
他抬头,神色凝重道:“哥哥从何得知此等隐秘之事?”
随即又道:“另有一事,小弟百思不得其解!常言道,千金之体,不坐垂堂。”
“这朝阳郡主身份何等尊崇,为何每次仅带寥寥数名护卫游历四方,甚至险些在狩猎途中遭遇不测,她难道就不怕被人行刺吗?”
尚家兄弟对视一眼,片刻之后,彼此微微颔首。
尚守疆目光凝视着窗台上那盏烛火,沉思良久,缓声道:“哥哥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六年前,睿王府世子游历北境,至宁远与我兄弟二人畅饮数日,朝阳郡主之隐秘事,乃其亲口告知。”
尚老二解释道:“三十余年前,睿王彼时尚为七皇子,领天子之命,赴靖北军历练,拜了我祖父为师。”
尚守疆嗓音喑哑道:“三十年前,北境十万精锐出关追击北戎王旗,出征前,祖父于先登大营帐内击晕七皇子,不许其随军出关征战。”
“大军于乌兰大雪山遭伏,靖北侯爷身中毒箭,不治而亡,十万铁骑尽皆折戟,尚家八百儿郎皆为国捐躯。”
“姚族绝代大宗师于乱军之中拼死救出靖北侯府世子,历经千里、数度生死方回到沧澜关。”
“沧澜关下,绝代大宗师将重伤世子交给守关大将,半句口信未留下,便轰然倒地,溘然长逝。”
“噩耗传出,七皇子庆幸之余,怀抱着祖父所赐之徒礼——寒铁方天戟,嚎啕大哭!”
言及此处,尚守疆坚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暖意,继续言道:
“一年后,年已弱冠的七皇子接了陛下旨意,离开靖北军,返回神都,册封睿王。”
“临行前,经家母应允,其将我兄弟二人自尚家庄接出,一同回转神都。”
尚老二拭去眼角湿润,缅怀中含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