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兄弟与孟青山相交已久,深知其年龄虽小,却能喜怒不形于色。
首次见孟青山心境稍显躁动,略有急切,二人皆感困惑不解。
尚守疆不禁发问:“小郎,这朝阳郡主手中权力有无,于你当真如此重要?”
孟青山眼帘低垂,食指指尖有节律地轻叩桌面。
“弟弟心中有一创建孟家势力之宏图,姚家女郎于这图中,有着举足轻重之作用。”
“然今夜,我察觉姚家女郎与姜族似有嫌恨,至少与姜族某位嫡系子弟有恩怨纠葛。”
“若被姚家女郎拉入泥潭,间接或直接与姜族为敌,她若实力不济,无法斩断伸来之手,日后,我孟家恐将会有灭顶之灾。”
紧接着,他昂首一笑:“倒也并非惧怕这姜族,以弟弟如今之手段,天下虽大,能与我孟青山战力抗衡者,想必不会太多。”
“只是家中尚有祖母幼妹,弟弟断然不能为了心中野望,便让她们颠沛流离,陪我受那逃亡之苦。”
“未雨绸缪,弟弟有此等思量,甚好!”尚守疆满意颔首,而后言道:“朝阳郡主虽在明面上并无实权,却拥唯有皇朝公主才可配备的八百披甲府军,此点,着实令人深思!”
孟青山面色沉稳,静心聆听尚守疆缓缓道来。
尚守疆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接着说道:
“哥哥久居北境,此生仅去过一次神都,对这朝阳郡主的了解,几近于无。”
“六年前,兄长从一人处偶然听闻,朝阳郡主手中,极可能持有先皇御笔亲书,加盖了传国玉玺和先皇私印的保命诏书。”
他目光凝视孟青山,声音低沉道:“小郎,你可知姚家女郎有此先皇遗诏,意味着什么吗?”
孟青山眸色深沉,不假思索道:“……免死金牌!”
尚守疆点头,旋即又摇头道:
“赐予某人某府之免死金牌,天家还可寻个错处下诏收回,但朝阳郡主若果真有这先皇遗诏,只要不是犯下谋逆大罪,无人胆敢动她分毫,即便是当今天子。”
尚老二补充道:“我朝历代君王,皆以仁孝治理天下,天地君亲师,先皇于今上,占其二位。”
“此遗诏,今上但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