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县令大人,杨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立刻又低下头,接着道:“有一事,民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妘链沉声道:“大嫂有何事但说无妨,若涉及法规法令,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杨婶放慢语速说道:“数日前,黄家族人于夜半时分偷偷前往外姓人井中打水,被当场抓获,遭外姓人痛打一顿。”
“次日,双方青壮齐聚晒谷场,争执不休,黄家人向外姓人索要医药费未果,两方人便动起手来,听闻重伤了数人。”
最后,杨婶叹息道:
“黄家向来蛮横霸道,自我嫁到这个村,就未见黄氏族人吃过亏,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听说,外姓人如今上山砍柴都不敢单独行动,就怕遭到他们的报复。”
孟青山与小狸奴一脸愕然,目光惊异地望着杨婶。
实难料到,她在县令面前竟毫无怯色,且言辞流利,能言善道,瞧这眼药上得,当真是恰到好处。
此番,不仅黄氏族人将要遭殃,就连那老色批里长,怕是也要丢了饭碗。
“多谢大嫂坦言,村民聚众持械相争,非同小可,明日我会遣人进村妥善处置此事,村长一职,不日亦会有结果。”
妘链微微摆手,示意杨婶可以退下了。
此时,武二郎小脚踉跄跨过门槛,跌跌撞撞闯进正堂,嘴角挂着涎水,大声喊道:
“锅……山锅,老虎衣服被大将军扒下来了,老虎鸡鸡也被割下来了,好大一坨,俺等会儿要吃大鸡鸡和长尾巴!”
屋内沉默须臾,忽地爆发出一阵哄笑。
见这二货就要摔倒在地,杨婶急忙将他抱起,向屋内贵人们施礼告罪一声,出了正堂。
走出门口,她轻捏了捏武二郎的面颊,口中嘟囔道:“家中尽出你们这些个贪吃鬼,小山日后怎么养得起哟!”
武二郎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挣扎下地,牵着杨婶的手去厨房找武大郎了。
闻得虎皮已被剥下,孟青山向在座众人解释了几句,起身抱着妹妹离开了正堂。
院子里,案板上,铺着一张毛色极其美丽的完整虎皮。
“辛苦诸位了!”孟青山放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