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炊饼,跟贵人走!”山魈扭头对自家哥哥说道。
弟弟虽才两岁,但武大郎对他却是言听计从。
“哦…弟弟去哪,哥哥便去哪里!”武大郎望着箩筐里的炊饼,脸上充满了不舍,心头传来阵阵疼痛。
这饼今天若是不卖出去,明日再如何煎也不香了。
孟青山面色凝重地抱着山魈,将其扔进车厢,随后托起笑嘻嘻的妹妹,小心将她举上马车。
山魈在车厢里打了两个滚,爬起坐在毛毯上,一脸茫然看着软榻上的杨家三只小。
“把你这两个箩筐和扁担放进马车,然后赶紧上车,跟大郎坐在前室赶路!”
孟青山说完,动作麻利的爬上马车,进了车厢。
一头雾水的尚家大郎跳下车,把那两个箩筐和扁担推进车厢,然后拎着矮小的武大郎,把他放在前室。
街边,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他们看到卖炊饼的武大郎竟然坐上了贵人的马车,顿感诧异,议论纷纷。
“武大郎这是沾了弟弟的福,搭上了富贵人家?”
“我看不然,是福是祸尚未知晓哦!”
“你还不然,就这孤苦伶仃,穷得叮当响的两兄弟,大郎长相又……一言难尽,难不成贵人还会掳了卖给人牙子?”
“他两兄弟在城西不是还有一间破屋吗?若是卖了,倒也能得几十两银子!”
“我的天呐!这几个小贵人不会看上他的房子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咱们就去报官吧!”
“你踏马眼睛瞎呀!几十两银子,还不够买那辆马车的一个轱辘呢!”
“不错,看到那匹神俊白马没,这可是大宛良驹,价值千金,扯根毛都能换两兄弟的房子!”
马车渐行渐远,吃瓜群众的讨论,愈演愈烈。
马车车厢里,小娃儿爬到孟青山跟前,哭腔哽咽道:“山锅……你怎么也来了这鬼地方,其他人呢?”
孟青山低垂眼眸,沉默不语。
杨家三只小目光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娃娃,眼神里充满着好奇。
狸奴从怀中取出手帕,用力擦拭着小娃儿脸上的鼻涕。
“武二郎,你也忒脏了,可真够埋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