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尚守疆剁肉的手一顿,摊板上那片刀光戛然而止。
“小郎,这事怕是难成。”他偏头看向小豆丁,道:“你想要的这种女武仆,莫说宁远县,便是靖北府也难寻到。”
孟青山小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问道:“尚老哥,这是何缘故?”
尚守疆轻轻剁着肉沫,耐心解答他的疑惑:“习武之人,极少自卖自身,因而,武仆大多出自世家权阀或巨贾豪商。”
“培养一个武仆,非一朝一夕之事,若主家犯事,抄家流放,这些武仆第一时间就会被人买走,怎会流落到宁远这种小地方。”
孟青山傻了眼,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本以为身处古代,买几个合心意的仆人那是信手拈来,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个门道在里面。
找人照顾祖母,看护庭院这事迫在眉睫,若非如此,他买几个年纪小的,训练一年半载,也不会比那些所谓的武仆差多少。
尚守疆把剁好的肉末打包,递给客人:“七分瘦三分肥,婶子拿好,下次再来!”
老婶子接过肉末,呵呵笑道:“虎儿,再添十文钱的猪肝,婶子给你叔做个盐水猪肝下酒。”
尚守疆抄过案板上的一块大猪肝,一刀分二,用细草绳绑上一块,随手丢给老妇人,咧嘴说道:“婶子拿回家,这是虎子孝敬老叔的。”
老妇人喜笑颜开,拿起肉沫连声道谢,提着猪肝便归了家。
看着正在头疼的孟青山,尚守疆遂问道:“小郎一定要买死契的武仆?活契或帮闲不行?”
孟青山轻轻摇头,为难说道:“我家与旁人不同,若是不能拿捏仆人生死,不要也罢。”
尚守疆又问道:“小郎……为何定要武仆,若担心贼人进屋,何不请几个护院?”
孟青山苦笑道:“若恶人进屋,护院敢用命与之相搏?”
就他妈打个工,奋不顾身拿命保护老板?疯了吧!
黄氏宗族几百号人,少说也有百多个青壮,到时要是闹将起来,没有杀人见血的悍勇,怎么震慑这些人。
乡邻纠纷,如果不出人命,衙门基本不会去管,都会交给各村村长或者宗族处理。
两村械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