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肃声说道:“守城者,最后必是宁远尚家军,必是尚家大爷,必是城外尚家庄里那些满身伤痕的悍勇老卒。”
队首眼帘微垂,沉声道:“三十年前那一役后,众人皆言尚家满门孤寡,已然式微,然虎死威犹在,尚家嫡脉只要还有一人存世,任谁都不敢小觑了这传承千年的北境第一将门。”
城门昏暗灯光下,几名守卫挨在一起坐在避风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细数着从祖辈们口中得知的尚家军辉煌过往。
城墙上,四名守卫松开强弩上的弓弦,撤下巨箭,挤坐在一个小火盆前,侧耳倾听着城下兄弟的话语,时不时帮其大声补充所述不全之处。
不知不觉中,天边晨曦初露。
城外,官道上,尚守疆身披寒露,眼神凝重,持枪策马而来。
大枪枪头上,红缨鲜艳湿漉,竟似浸染了殷红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