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萧玦淡淡道。
一个内侍低眉顺眼走入:“陛下,贵妃娘娘托人送来一盏安神汤,说是担忧陛下近日操劳过度。”
“放下吧。”萧玦挥手示意。
内侍离开后,他端起汤盏,却未饮下一口。片刻后,他将汤盏放回桌上,目光投向窗外月色。
“燕绾,你究竟藏了些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
翌日早朝。
“陛下,”沈其庸从列中走出,“臣有一事请奏。”
“讲。”萧玦抬起手。
沈其庸略微躬身:“近日京城中关于‘缘生镜’的传言愈演愈烈,不少百姓甚至将其视为祥瑞之兆。臣以为,此类谣言若不加以遏制,恐将影响朝纲稳定。”
“哦?爱卿以为如何处置才妥?”萧玦不动声色地问。
“陛下,”沈其庸斟酌片刻,“或许可以通过公告形式澄清此事,以正视听。”
“澄清?”萧玦微微一笑,“若传闻只是无稽之谈,为何还需澄清?反倒显得我们心虚。”
沈其庸一怔,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白辞忽然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镇国军最近也收到一些关于缘生镜的传言。臣以为,与其急于否认,不如静观其变,或可借此观察各方反应。”
萧玦转头看向白辞:“继续说。”
“臣以为,此等传言虽荒诞,但其传播范围之广、速度之快,实属罕见。若能利用此事,将传播者揪出,或许能找到幕后推手。”白辞沉声道。
萧玦点点头:“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臣领旨。”白辞俯身行礼。
沈其庸退回列中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白辞,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意。
……
早朝结束后,萧玦独自返回御书房。他将刚得到的情报放在桌上翻阅,一旁侍立的李文溪低声说道:“陛下,这些传言多半来自后宫,尤其是膳房和针线局之间流传最广。”
“后宫?”萧玦冷哼一声,“看来,有人想借此掀起波澜。”
“是否需要臣进一步调查?”李文溪问。
“无需惊动任何人。”萧玦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