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思想仿佛裂成了两半,一边是道德高尚的圣人,另一边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各执一词,在孟亦然耳边吵来吵去。
而他也因此变得更加焦躁起来。
就连待在这里,看着那张仿佛恬静入睡的脸庞都成了一种折磨。
因为只要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嘴唇青黑,带着浅浅笑容的恬静睡颜,孟亦然就会觉得有着说不清的情感在胸膛回荡。
堵在胸口难受,却又无法抒发。
他不敢再在这个屋子里多待哪怕一秒钟,逃也似地拉开门逃出了房间。
风雪中,他的身影很快被掩埋,而那个破旧的棚屋,也再次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