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工匠,还要偷偷运走那些能要你命的兵器……这么多事,你觉得,天够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祠堂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巴信心上:“你这巴家上千年的基业,就算扔掉大半,剩下的想悄无声息地卷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妥的吧?万一扶苏提前到了,或者动作快了点,你这边还没收拾利索,那边官兵就把你堵在家里了……那场面,啧啧。”
巴信被他说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几天之内就处理干净!跑都跑不掉!
荆无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所以啊,巴二爷,现在光想着跑,可不够。你还得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不是吗?”
巴信身躯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不对!你之前不是说,张良先生的意思是让我速走吗?越快越好!”
荆无涯竟难得地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回应道:“是这样没错。”
“但……这不也是体谅你巴家,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不易吗?就这么丢了,岂不可惜?”
这虚伪的体谅,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剜在巴信心头。
巴信几乎要崩溃,刚刚那点决绝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那可如何是好?扶苏一进巴郡,只要稍一盘查,我就死定了啊!”他声音都在发抖,几乎带上了哭腔。
荆无涯微微侧头,似乎在回忆平日里张良运筹帷幄的神态,他学着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挺直了些脊背,对巴信缓缓开口,
“所以,得有人替你拦一拦,争取点时间。”
巴信急切地看着他:“怎么拦?谁去拦?”
“你把手下那些不怕死的家仆死士,连同库里的兵器钱粮,都交给我。”荆无涯伸出一只手,摊开,“我替你去拦,给你争取至少两天时间,足够你收拾细软跑路了。”
巴信心惊肉跳,喉咙发紧:“你……你想做什么?!”
荆无涯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天真的残忍笑容,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他们是来杀你的,你怎么就不能先杀了他们?”
“你疯了!!”巴信失声尖叫,几乎要跳起来,“那是谁?那是大秦长公子!始皇帝的